吳瑾的指尖突然停在秦嚴(yán)心口："你植入的北斗定位芯片呢？""兩年前就取出來了。

"他感覺到她指尖在舊傷處畫圈，"臥底時期的東西...""但干擾源來自你體內(nèi)。

"她舉起電磁檢測儀，表盤指針正瘋狂震顫，"除非..."防空洞突然劇烈晃動，

陶甕接二連三炸裂。秦嚴(yán)把吳瑾護(hù)在身下時，某種冰冷粘稠的液體淋透他整個后背。

手電筒滾落在地，

照亮滿地蠕動的太歲肉靈芝——那些浸泡在尸油里的菌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。"閉氣！

"吳瑾將過濾口罩拍在他臉上，自己卻吸進(jìn)一口孢子粉。她踉蹌著扶住墻壁，

手機(jī)從顫抖的指間滑落，屏幕上是剛破譯的甲骨文："七星倒懸，地龍翻身，活祭開道。

"秦嚴(yán)攔腰抱起意識模糊的吳瑾沖向出口，GPS定位器在他口袋里發(fā)出刺耳警報。

拐角處的鐵門被鐵鏈鎖死，

門縫里滲進(jìn)的夜風(fēng)帶著熟悉的檀香味——和建筑工地死者指甲里的氣味完全一致。"堅持住。

"他單手給手槍換彈夾，子彈打斷鐵鏈的瞬間，身后菌群爆裂的悶響如同百鬼哀嚎。

月光從門縫漏進(jìn)來，照見門外空地上用血畫出的巨大巽卦，

卦象中央赫然擺著吳瑾三天前丟失的法醫(yī)徽章。

4 雙尸鎖陰青銅饕餮紋香爐翻倒在博古架前，沉香灰燼在地面鋪成扭曲的卦象。

古玩店老板李老歪仰面倒在自己的影子裡，左手緊握洛陽鏟模型，

右手食指插進(jìn)喉管——這個姿勢讓吳瑾想起漢代壁畫里的獻(xiàn)祭儀式。

"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小時。"她戴上乳膠手套，鑷子夾起死者嘴角的黃色結(jié)晶，

"口腔黏膜有灼傷痕跡，初步判斷是吞服高濃度雄黃酒導(dǎo)致急性砷中毒。

"秦嚴(yán)的警用手電掃過滿墻拓片，光束突然在某張泛黃的《堪輿圖》上凝滯。

圖紙右下角蓋著"古城考古隊1993"的朱砂印，那是他父親殉職前參與的最后一次勘探。

吳瑾的解剖刀劃開死者胃壁時，濃烈的硫磺味瞬間充斥驗尸房。她將提取液滴入質(zhì)譜儀，

屏幕跳出峰值圖譜："雄黃酒里摻了黑火藥成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