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統(tǒng)獎勵的股市清單里，"600651" 這個代碼像燈塔般在視網(wǎng)膜上閃爍，

提醒著我今天是中國第一支公眾股飛樂音響暴漲的前夜。"小兄弟，要原始股嗎？

" 穿的確良襯衫的黃牛湊過來，袖口磨出的毛邊掃過我手背，"1984 年的認購書，

保真保老，兩萬塊一張。"我盯著他手里泛黃的紙張，防偽水印在陽光下若隱若現(xiàn)。

上輩子我在破產(chǎn)清算時見過這玩意兒，當時拍賣價炒到過兩百萬。"五萬，兩張。

" 我伸出手掌，指甲縫里還留著昨晚剪線頭的尼龍絲。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嗤笑，

穿白背心的大爺用蒲扇敲著我肩膀："小伙子，這東西比糧票還虛，換不了米換不了布，

留著擦屁股都硬。""大爺，" 我轉(zhuǎn)身時故意讓襯衫領(lǐng)口滑開，

露出里面用紅繩吊著的 BP 機，"您見過這玩意兒嗎？三年前還賣八千塊呢，現(xiàn)在呢？

" 不等他回答，又轉(zhuǎn)向黃牛，"我知道你還有一張，一起給我，五萬現(xiàn)金當場點清。

"黃牛的瞳孔劇烈收縮，他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膠鞋的小子能識破他藏著的第三張認購書。

當他從褲腰里掏出用報紙裹著的三張紙片時，我聽見身后傳來皮鞋叩擊臺階的聲音。

"林野先生？" 低沉的男聲帶著港粵混合的腔調(diào)，

我轉(zhuǎn)身看見穿米色西裝的男人正用鍍金打火機點煙，

火苗照亮他左眼角的黑痣 —— 和記憶中縱火案現(xiàn)場監(jiān)控里的影像分毫不差。陳嘉年，

嘉華集團執(zhí)行董事，上輩子在服裝城火災(zāi)后低價收購了我辛苦攢下的全部庫存，

又在我進軍電子市場時聯(lián)合外資設(shè)局，讓我在 1997 在金融危機中徹底破產(chǎn)。

"陳先生。" 我把認購書塞進懷里，

指尖在系統(tǒng)界面調(diào)出【1993 年 9 月嘉華集團走私案】的預(yù)警，

"您也對股票感興趣？"他掃了眼我手里的報紙，

嘴角扯出冷笑："聽說你在服裝城收了不少尾貨？我們集團在廣東有碼頭，

能幫你走香港渠道 ——" 話沒說完就被黃牛的驚呼聲打斷。"警察來了！

"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