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。"陛下感覺如何？"沈朝若站在距離床榻三步遠的地方，不敢抬頭。

"過來。"蕭京墨的聲音有些沙啞。沈朝若小心上前，

卻在距離一步時被蕭京墨一把拉住了手！"為什么走了？"他緊盯著她的眼睛，"朕昏迷時，

你明明在這里。"沈朝若心跳如鼓："陛下需要休息，臣妾不便久留...""說謊。

"蕭京墨的手指收緊，"朕記得你在這里，記得握著你的手..."他聲音低了下去，

"也記得說了些...不該說的話。"沈朝若猛地抬頭，正對上他深邃的眼眸。

那里面的情緒太過復雜，讓她一時忘了呼吸。"陛下高燒時說了一些胡話..."她試探道。

蕭京墨松開她的手，靠回枕上："朕說了什么？""說...奏折明日要批，

水患要賑濟..."沈朝若猶豫了一下，沒有提那最關鍵的部分。蕭京墨似乎松了口氣，

又似乎有些失望："就這些？"沈朝若點頭，心跳聲大得自己都能聽見。一陣沉默。

"謝謝你。"蕭京墨突然道，"太醫(yī)說了，是你的藥救了朕。

"沈朝若搖頭："陛下洪福齊天，臣妾只是盡了綿薄之力。""沈朝若。

"蕭京墨喚她的名字，聲音溫柔得不像話，"朕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。""陛下請講。

""若有一天，你兄長來帶你走..."蕭京墨直視她的眼睛，"你會跟他走嗎？

"沈朝若心頭巨震。他怎么會知道兄長的計劃？還是說...這只是試探？

"我..."她張了張嘴，卻不知如何回答。就在今早之前，她會毫不猶豫地說"會"。

可現(xiàn)在...蕭京墨沒有逼她，只是輕聲道："無妨，朕只是隨口一問。你回去吧，

好好休息。"沈朝若行禮退下，走到門口時，卻聽蕭京墨又道："對了，

江南水患已經(jīng)控制住了。你的方案...很有效。"她轉(zhuǎn)身，

驚訝地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揚——這是蕭京墨第一次對她笑?；氐秸讶A宮，沈朝若徹夜未眠。

蕭京墨的問題在她腦海中回蕩："你會跟他走嗎？"她想起他高燒時說的話，

想起他緊握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