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在及腰的污水里解纜繩，蒼白的面孔浮現(xiàn)不正常的潮紅。"你中毒了！

"蘇晚抓住他浸血的袖口。翡翠袖扣的藍液在月光下泛著磷光，

分明是霍氏實驗室特有的神經(jīng)毒素。霍以辰扯開領口，鎖骨下的縫合疤痕正在滲出黑血。

二十年前的雨夜，

霍明遠給他注射藥劑時的獰笑穿越時光再度響起："小怪物就該待在標本罐里。

""往南漂三公里..."他將匕首塞進蘇晚顫抖的手，"看到水閘就刺我這里。

"刀尖點在自己心口，那里紋著只殘缺的藍蝶。追兵的探照燈掃過水面，

蘇晚在顛簸中抱緊逐漸失溫的男人。他的呼吸噴在她頸側(cè)，恍惚間與記憶重疊。

十四歲的霍以辰蜷縮在她校服外套里，

睫毛掛著退燒藥水化的霧氣："姐姐的香味...像曬過太陽的蝴蝶標本。

"水閘轟鳴聲穿透濃霧時，蘇晚的刀刃抵住他心臟?；粢猿轿罩氖置腿话l(fā)力，

卻在刀尖刺破皮膚的剎那，看到她鎖骨處浮現(xiàn)的磷光——琥珀吊墜正在融化，

封存的鳳尾蝶竟振翅飛入他胸口的傷痕。5 潰敗標本蝴蝶翅膀掃過心室的瞬間，

霍以辰瞳孔炸開星云般的金斑。蘇晚看著他胸口的藍蝶紋身瘋狂增殖，

轉(zhuǎn)眼間爬滿整片胸膛——正是實驗室冷凍艙里那些變異標本的模樣。

水閘機械臂突然抓向他們的小船，霍以辰抱著蘇晚滾進泄洪道。

湍流中浮起成片熒光藍的蝶蛹，每個都包裹著嬰兒骸骨，蛹衣上烙著"HX-17"的編號。

"這是你的基因序列。"霍以辰掰開蘇晚緊握的拳頭，

她掌心不知何時浮現(xiàn)的條形碼正在滲血，"霍明遠培育的第十七代共生體。

"記憶閃回到六歲那年，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琥珀吊墜。病床監(jiān)控儀發(fā)出刺耳鳴響時，

穿白大褂的男人拽著她胎記說："完美容器。"暗流將他們沖進地下實驗室，

霍以辰撞開的氣密門后傳來福爾馬林氣息。

蘇晚看著培養(yǎng)艙里漂浮的自己——二十具克隆體后背都帶著月牙胎記，頸動脈插著蝶形導管。

"歡迎回家。"霍明遠的聲音從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