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你在給她收尸。”她看了他一眼：“我處理的是尸體，不是真相?！彼讲奖平?，

盯著她的眼睛：“你是棲月，對不對？”她沉默三秒，終于摘下口罩，

露出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?！澳悴皇钦f——我死了？”他臉色一僵，喉結(jié)上下動了動。

“你那天走后，我找了你很久。”“找我做什么？”她眼里沒一絲波瀾，

“補(bǔ)簽第二份離婚協(xié)議？”他張了張口，終究沒說出話來。尸檢報告指出，

死者生前服用了少量鎮(zhèn)靜劑，昏迷后被撞擊致死。可她身上的香水味、口紅色號，

都和出事時完全不同。沈棲月翻看報告時，手指微微一頓?！八?dāng)天晚上出去見誰了？

”同事問。她沒回答，只是盯著那串藥物名稱看了很久。忽然想起許照臨的一個習(xí)慣。

他情緒緊張時會把打火機(jī)翻來覆去地玩，把火舌頂出來又按回去，反復(fù)循環(huán)。那聲音很輕，

卻在安靜的房間里像一根針落地。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他又來了，站在門外，翻著火機(jī)，眼神黯沉。

“你到底在查什么？”她出聲?！拔也恢馈！彼皖^看著她的手，“但她死得不對。

”“你覺得是我？”她語氣微涼，“動手的是我？親手給她化妝的我？”“不是。

”他盯著她，“但你知道點(diǎn)什么。”她冷笑：“你信我？”他遲疑了一下：“我不信別人。

”她將報告合上，推到他面前：“去報警吧，或者等我處理下一具尸體，再一起送你。

”那晚她下班很晚?；氐剿奚釙r，桌上擺著一張紙條?！澳阏娴乃肋^一次嗎？

”落款是許照臨。她看了一眼，隨手揉成一團(tuán)丟進(jìn)垃圾桶。然后站在窗邊，

望著殯儀館外一排排燈光，輕聲回答——“是的?！彼麄冊俣纫娒?，是在遺物認(rèn)領(lǐng)室。

她將一枚鉆戒、一瓶香水、一雙定制高跟鞋遞給他。他卻沒接?！澳銥槭裁床仄饋?？

”她看著他，眼神里沒有恨，只有一層極薄的輕蔑：“因?yàn)樗肋^一次的人，不該回頭。

”“你沒死?！薄翱赡惆盐耶?dāng)死人。”他愣住。她笑了笑，那笑里沒有一絲溫度：“我活著，

卻埋在你心里最深的那口井底。風(fēng)吹不到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