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劃過桌面，落在自己手機上。第四通電話，一定會來嗎？時間來到00:06。

祁言本該下班，可他一直守著手機。他想知道，如果真的再來第四通，

他能否聽出更多“線索”——也許是父親留下的、也許是幻聽，

也許是這整個系統(tǒng)的異常漏洞。00:09，手機終于響了。他下意識拿起，

卻在看到號碼的一瞬間手一抖，手機掉在地上。屏幕上沒有號碼，

只有一排亂碼：“:￥@*#￥=/_404”。他緩緩蹲下身子，拿起手機，

手指放在接聽鍵上，卻遲遲沒有按下去。這就是第四個電話？他盯著屏幕發(fā)呆，

耳邊響起那個已經快遺忘的場景：十三年前，深夜，父親的最后一次來電。

他躲在房門外偷聽，母親瑟縮在角落里不敢接，那通電話整整響了三分鐘，

像是一場靜默的訣別。最后，手機自動掛斷。父親也再沒出現(xiàn)過。當年，是母親沒接。

而現(xiàn)在……他愿意接嗎？祁言閉上眼睛，屏幕上的來電響了十聲。他沒接。電話停了。

屋里靜得連燈泡發(fā)熱的聲音都聽得見。他的指甲在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，

像是在敲一個無形的門。那個聲音說的是：“你不是第一次聽見我。”所以——曾經，

他也聽過？那年夜里父親的電話，是不是就是第四通？他一夜未眠。第二天上班，

他調取了昨晚所有用戶的通話數(shù)據(jù)，發(fā)現(xiàn)一件令人發(fā)寒的事：昨天晚上，

公司系統(tǒng)共計攔截了73通來源不明的來電，而這類“404格式”的電話，

理論上是不該被系統(tǒng)識別出來的。他輸入自己的手機號，

系統(tǒng)卻彈出一個紅框：“該號碼已被屏蔽審查，權限不足?！彼椴涣俗约旱碾娫捰涗浟?。

這一刻，他明白：這件事的重心，已經不只是“異常來電”，而是有人不希望他查下去。

下班時，祁言在地鐵口遇到了一個人——蘇栩。他前女友，媒體記者，

三個月前因為一次意外調查陷入糾紛，主動斷聯(lián)。祁言一時間有些懵：“你怎么在這？

”蘇栩神色復雜地望著他，說了一句：“你昨晚接了第三個電話，對吧？”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