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，"無論看到什么，聽到什么，都不能對外人提起。

特別是關(guān)于...那個東西。"程墨接過支票，沉吟片刻："我可以答應(yīng)。

但需要完全的行動自由，包括查看白先生的私人物品。

"白夫人點(diǎn)點(diǎn)頭："周管家會帶您去客房。晚餐七點(diǎn)開始。"她站起身，旗袍下擺掃過地毯，

沒有發(fā)出一點(diǎn)聲音。周管家像幽靈一樣出現(xiàn)在程墨身后："程先生，請隨我來。

"樓梯的木板在腳下發(fā)出不堪重負(fù)的呻吟。二樓走廊兩側(cè)是一扇扇緊閉的房門，

墻紙上暗紅色的花紋在煤油燈下像干涸的血跡。

程墨注意到第三扇門——應(yīng)該是主臥——門縫下有一線光亮。"那是夫人的房間，

"周管家頭也不回地說，"老爺?shù)臅吭谧呃缺M頭。"他們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。

周管家掏出鑰匙打開門，一股霉味立刻涌了出來。"這是客房。浴室在走廊盡頭。

晚餐會有人來叫您。"老人說完就要離開。"等等，"程墨叫住他，

"白先生死前有什么異常嗎？

"周管家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異常渾濁："老爺那幾天睡不好，總說聽到女人唱歌。

"他壓低聲音，"是那首《夜來香》。"程墨還想再問，

老人卻已經(jīng)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走廊盡頭?？头勘认胂笾懈蓛?，但透著股陰冷。程墨放下行李，

檢查了房間。床鋪整潔，衣柜空空如也，窗戶正對著花園里那片妖艷的紅玫瑰。

書桌上放著一盞煤油燈和一沓信紙，還有一支鋼筆。程墨從口袋掏出筆記本，

記下幾個關(guān)鍵點(diǎn)：1. 白世昌死狀異常，

疑似中毒或驚嚇致死2. "她回來了"——前妻？情人？仇人？

3. 房子"不干凈"——仆人的迷信還是真有蹊蹺？4. 《夜來香》——線索？

他決定先去書房看看。走廊靜得可怕，程墨的腳步聲像是被厚厚的地毯吞噬了。

盡頭的房門虛掩著，他輕輕推開——書房比想象中寬敞，三面墻都是書架，塞滿了中外書籍。

正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紅木書桌，上面整齊地?cái)[放著文具和一個黃銅地球儀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