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攥著我的衣袖，仰起頭，烏黑的眼睛里蓄著淚，“媽媽，我好想爸爸，

他為什么還不來看我？”我的心狠狠一揪，卻還是扯出笑容，

像過去無數(shù)次那樣輕聲哄她：“爸爸工作太忙了，等忙完就會來看你?！迸畠憾碌攸c點頭，

忽然，她小聲開口，“媽媽......”“我是不是要死了？”我的呼吸窒住，

眼眶瞬間發(fā)紅。我摟住女兒，不讓她看清我的異樣。“胡說?！蔽业穆曇糨p得發(fā)顫，

“我的女兒會長命百歲?！笨僧斘业哪抗饴湓诖差^那張確診單上，

“高?！眱蓚€字刺得眼睛生疼。我顫抖著拿起手機，給陸沉發(fā)了消息：「女兒生病了，

血癌......你能不能來看看她？就一會兒......她很想你?！拱l(fā)完這條消息，

我盯著屏幕，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，既期待又恐懼他的回復。窗外夜色沉沉，

病房里只有儀器滴答的聲音。而我的手機，始終沒有亮起。第三章凌晨三點十七分，

我猛地從陪護椅上驚醒。月光下，陸沉站在病床邊，低頭看著熟睡的女兒。

他指尖懸在她臉頰上方，像是想觸碰卻又收回。那一瞬間，

我竟在他眼里看到從未有過的柔軟?？上乱幻?，他察覺到我的視線，目光驟然冷了下來。

“醫(yī)藥費我已經(jīng)交了。”他聲音壓得很低，卻字字刺骨，“明天小嫣轉(zhuǎn)去仁和醫(yī)院。”仁和？

我心臟猛地一縮。那是他朋友圈里，寧媛剛生下他兒子的醫(yī)院。“為什么是仁和？

兒童醫(yī)院的血液科明明——”“你照顧不好她?！彼驍辔遥凵窭涞民斎?，“這三年，

你連她發(fā)燒都處理不好。”我手指攥緊被單：“我是她媽媽......”“很快就不是了。

”他居高臨下地看我，“小媛很喜歡孩子，她會照顧好小嫣?！边@句話像一記耳光，

扇得我耳邊嗡嗡作響?！澳惘偭耍俊蔽衣曇舭l(fā)抖，“寧媛算什么？

她憑什么——”“憑她是我兒子的母親?！彼淅浯驍?，“而你，

只是個用手段爬上我床的賤人?！蔽医┰谠兀瑴喩硌悍路鹉?。

“爸爸......”病床上，女兒忽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