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妍！”我一把攥住她手腕，“你發(fā)什么瘋？”她掙脫不開，

咬牙切齒道：“你以為裝可憐就有用？顧嶼他爸欠我家兩百萬，他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我！

”我腦子“嗡”的一聲：“……兩百萬？”她得意地揚起下巴：“不信？自己去問他啊。

”我松開手，看著她趾高氣昂離開的背影，胃里翻江倒海。原來，這就是他消失一年的真相。

天亮時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出租屋。顧嶼已經退了燒，正坐在床邊整理建筑模型。

晨光透過漏雨的窗戶灑在他身上，像幅被雨水暈染的畫。我站在門口，

輕聲問：“為什么不告訴我？”他手指一頓：“告訴你什么？”“兩百萬的事。

”模型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他抬頭，眼底泛紅：“周妍找你了？”我走過去，

蹲下來和他平視：“顧嶼，我們一起想辦法?！彼偷貏e過臉：“……別用這種眼神看我。

”“哪種？”“可憐我的那種?！蔽覛庑α耍膺^他的臉：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可憐你了？

”他睫毛顫了顫，沒說話。我湊近他，一字一頓：“顧嶼，我喜歡你，從初二那年就開始了。

”他的呼吸驟然停滯。窗外，雨停了。4 初雪反擊我說完那句話后，

整個房間安靜得能聽見屋檐滴水的聲音。顧嶼的睫毛顫了顫，喉結滾動了一下，卻沒說話。

我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出胸口，但還是梗著脖子盯著他：“你……沒什么要說的？

”他沉默了很久，終于開口：“林小溪，你才大一?！薄八阅兀俊薄澳銘摵煤米x書，

談戀愛，享受大學生活。”他聲音低啞，“而不是……”“而不是什么？”我打斷他，

“而不是喜歡一個欠債兩百萬的窮光蛋？”他猛地抬頭，眼底閃過一絲痛色。

我一把抓住他的手，硬是把他的掌心按在我心口：“顧嶼，你聽好了——我這里，

跳得這么快，不是因為你窮，不是因為你慘，而是因為你是你！”他的手指微微發(fā)抖，

想抽回去，我卻攥得更緊：“你敢躲，我現(xiàn)在就親你?！彼┳×?。我乘勝追擊：“而且，

誰說喜歡你就不能好好讀書了？我期末考專業(yè)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