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邊給他盛粥一邊問：“你以前早飯吃什么？”“饅頭、咸菜、熱水。”“好可憐。

”“我習慣了?！薄澳阋院蟛辉S習慣了?！彼ь^看我。

我笑瞇瞇地把餅塞他碗里：“你以后是有老婆的人了，要吃飽、吃好、吃甜甜。

”他眼神復(fù)雜，盯著我良久，才低聲說：“你變了。”“我以前不這樣？”“以前你不說話，

也不笑，對人戒備?！蔽倚睦镆徽?。他說的是前世的我。

那時候我早就被生活打磨得沒有熱情，防備心重，對誰都冷。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。我重新來過，

得到了你，我還怕什么？我笑著靠近他：“現(xiàn)在不是有你了嗎？我當然要笑一點，活一點，

要不然你不喜歡我怎么辦？”賀靳堯看著我，手指握緊了筷子，卻沒說話。我知道，

他心里已經(jīng)起波瀾了。吃完飯他照常上班去了。我在屋里開始打掃，

擦桌拖地、理衣柜、修補窗簾，干勁十足。午后，我偷偷跑了一趟廠醫(yī)務(wù)室，

從熟人那兒換了點葡萄糖粉——他愛吃甜，我得準備著。還順了點牛奶粉回來，

晚上熬個奶湯，喂人。誰說寵人只能男的來？我這輩子要把他寵得離不開我。下午他回來時，

我已經(jīng)把炕鋪好了，被子曬過，連枕頭都換了新的干凈枕巾?！澳阌置α艘惶欤?/p>

”“誰讓我嫁人了，得做點兒賢妻的樣子?！彼畔鹿ぞ呦洌介T口洗手，我遞了毛巾。

他猶豫了一下，接過了。我靠著門框看他洗手，忽然說：“你今天是不是累壞了？

”他低頭：“沒事?！蔽艺Ｑ郏骸耙?，我晚上給你揉肩？

”賀靳堯：“……”他猛地抬頭看我，眼神像要燒起來。我嚇了一跳，

笑著后退兩步：“開玩笑的?！彼谅曊f：“別逗了?！蔽亦阶欤骸澳阋郧安贿@樣冷的。

”“你以前不這樣熱的。”我們四目相對，氣氛忽然變得奇妙起來。我心跳加快，

忍不住小聲說：“我是你媳婦啊，賀靳堯。”他喉結(jié)滾動，半晌才道：“我知道?！蔽倚α耍?/p>

笑得特別甜。這就是婚后生活第一天。他沒說愛我，我也沒逼他。可我知道，他的心，

已經(jīng)一步步被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