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嘗到鐵銹味也沒吭聲。角落里的雙胞胎已經(jīng)沒了聲息，他們腳邊躺著半塊發(fā)霉的玉米餅，

那是昨晚被鼠群啃剩下的。小虎把高燒的小花往陰影里藏了藏，

腕骨被鐵鏈磨出的白骨隱約可見。三天前他親眼看著妹妹被烙鐵燙傷喉嚨，

現(xiàn)在連哭聲都變成了嘶啞的氣音。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照進(jìn)來，

在青磚地上拼出個(gè)扭曲的"祭"字。"戌時(shí)三刻！"門外傳來更夫的梆子聲，

李三突然露出黃牙怪笑。他扯開春妮的衣襟，銅鑰匙在鎖骨間游走："橫豎要賣給窯子，

不如先讓爺......"破空聲打斷了他的污言穢語。一支槐樹枝貫穿李三的眼窩，

帶著溫?zé)岬哪X漿釘在周家先祖牌位上。血珠順著"積善之家"的金漆蜿蜒而下，

在死寂的祠堂里發(fā)出"嗒嗒"輕響。"真臭啊。"雌雄莫辨的聲音從屋頂傳來，

琉璃瓦片雨點(diǎn)般墜落。紅衣女子翹腿坐在斷裂的房梁上，裙擺下露出綴滿銀鈴的赤足。

她指尖把玩著一顆新鮮的心臟，朱唇輕啟咬下瓣顫巍巍的心尖肉。"二十年不見，

周善人連人血饅頭都吃不起了？"女子舔舐著指尖血跡，腕間銀釧碰撞出攝魂的韻律。

月光在這一刻變得粘稠，所有鐵鏈開始瘋狂扭動(dòng)，像被燙傷的蛇群般縮回石柱內(nèi)部。

小虎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掌心多了片冰涼的鱗——那是從他傷口里長(zhǎng)出的青色蛇鱗。

李三的尸體突然抽搐起來。被槐枝貫穿的眼窩里涌出墨綠色膿液，

裸露的牙床"咔咔"碰撞著，竟發(fā)出孩童嬉笑般的聲響。小虎看著自己掌心瘋狂增殖的蛇鱗，

那些冰涼堅(jiān)硬的鱗片正沿著腕脈向手肘蔓延。"別碰那些血！"白璃的警告晚了一步。

春妮的指尖剛觸到飛濺的腦漿，整條手臂瞬間爬滿黑色血管。

少女驚恐的瞳孔里倒映著詭異畫面——李三的尸身正被無數(shù)槐樹根須穿透，

每根血管都開出了猩紅的槐花。"周善人養(yǎng)的好狗。"白璃足尖輕點(diǎn)，

銀鈴在月光下劃出妖異的弧線。她飄落在供桌前，染著丹蔻的手指拂過"積善之家"的匾額，

金漆立時(shí)剝落成灰，"用童男童女的魂魄當(dāng)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