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錦心條件反射般拉上窗簾。警笛聲已經響了一整天，自從報社爆炸后，

鎮(zhèn)上氣氛明顯變得緊張。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，

顯示有17個未接來電——全部來自未知號碼。她擰開臺燈，

再次翻看那本從療養(yǎng)院帶出來的工作日志。在強光照射下，

最后一頁"上帝原諒我們"的字跡下方，

現(xiàn)自主意識... 同步率突破臨界點... 必須銷毀所有——"后半截文字被血跡遮蓋。

程錦心用手機拍下這頁，開啟增強模式后，

照片上突然多出幾道詭異的反光——那些光斑組成了一個模糊的實驗室平面圖，

右下角標著"B3-34"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，未知號碼再次來電。

程錦心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，聽筒里傳來電流干擾的沙沙聲，

接著是那個與她相似的女聲："他們...在找你..."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，

"地下室...第三個通風口...密碼是..."電話突然中斷。幾乎同時，

房門傳來"咔噠"輕響——有人正在用門卡開鎖。程錦心抄起臺燈躲到門后。門開處，

一個穿黑色風衣的高瘦男人愣在原地，手中的萬能門卡在燈光下泛著冷光。"你是誰？

"程錦心將臺燈舉過頭頂。男人推了推黑框眼鏡："許默。作家。"他聲音低沉，

左手無名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某個不存在的戒指，"我在調查療養(yǎng)院的事，

看到新聞猜測你可能有危險。""憑什么相信你？

"許默從內袋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——是程錦心在院長辦公室見過的那張醫(yī)護人員合影，

但背面多了行血字："許醫(yī)生，救救她們。鏡像體在覺醒。

——林芮 1985.2.14""許巖是我父親。"他的目光掃過程錦心鎖骨下的印記，

"看來林教授的實驗比我們想象的更成功。"窗外突然傳來汽車急剎的聲音。

許默一把拉過程錦心："警察在挨個搜查旅館，他們中有療養(yǎng)院的人。"他指向消防通道，

"我車在后面巷子。"雨水模糊了車窗。

程錦心注視著后視鏡里逐漸遠去的警車燈光："為什么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