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手里還拿著兩個籃球。顧晞臨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、混雜著震驚與怒意的表情，

仿佛只是和同學(xué)打籃球路過，恰好目睹了這場“欺凌”。蔣天野的腳懸在半空，看到顧晞臨，

臉上那副暴戾的神情瞬間僵住，甚至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畏縮。

他身后的兩個跟班也立刻縮了脖子。「蔣天野！你在干什么？！」

顧晞臨聲音帶著冷冽的不快，快步上前，厲聲呵斥：「光天化日，聚眾斗毆？！

你想被開除嗎？！」他看也沒看地上蜷縮著的沈彧，凌厲的目光只落在蔣天野身上，

仿佛他才是主導(dǎo)一切的暴徒。那責(zé)備和壓制，顯得義正言辭。蔣天野被當(dāng)面斥責(zé)，

面子有些掛不住，梗著脖子強(qiáng)辯：「顧少！是他…這小子昨天……」「夠了！」

顧晞臨打斷他，聲音不大，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：「誰對誰錯，學(xué)校自有定論！

立刻離開這里！」他目光冰冷的掃過蔣天野身后的兩個跟班：「還不快滾？！」

蔣天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，恨恨地瞪了一眼地上不再吭聲的沈彧，對著兩個跟班一揮手，

三人悻悻地快步消失在巷子另一頭。直到此時，顧晞臨才仿佛“發(fā)現(xiàn)”了地上的沈彧，

臉上冰冷的怒意瞬間切換成恰到好處的關(guān)切和擔(dān)憂。他彎下腰，

帶著一種上位者俯瞰螻蟻般的溫和，伸手要去扶沈彧： 「沈同學(xué)？你還好嗎？

真是太不像話了！快起來，傷到哪里了？要不要送你去醫(yī)務(wù)室？」

他的手即將碰到沈彧的胳膊。（內(nèi)心旁白：嘖…這螻蟻般的家伙…腰應(yīng)該傷得不輕…很好。

蔣天野這個廢物總算干成了一件能讓他省心的事。）沈彧猛地抬頭！ 動作有些吃力，

帶著疼痛引起的、真實的肌肉緊繃。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猝然碰撞！顧晞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，

在關(guān)切溫和的神色下，如同最精密的手術(shù)器械，

冰冷地掃描著沈彧蒼白的臉上每一個細(xì)微表情——痛苦是真的嗎？恐懼有沒有？

剛才那“狼狽”的摔倒是否掩蓋了什么？而沈彧的眼神！ 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？ 疲憊？

有。痛楚？清晰可見。但更深層…那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