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蘭突然伸手按住她手腕：“你手怎么這么涼？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？”顧清歡愣住，

婆婆的手掌粗糙卻溫熱，像曬過的棉被。陸明珠舉著風箏跑過來，大喊：“媽！

您教嫂子放風箏的姿勢好溫柔，以前您教我時總罵我笨手笨腳！”王秀蘭耳尖發(fā)燙，

故意兇道：“你嫂子是成年人，當然不一樣！

”但心里卻暗自嘟囔：“這丫頭仰頭看風箏的樣子，和阿澤小時候一模一樣...”午餐時，

顧清歡切開蜂蜜蛋糕，王秀蘭悄悄把最大的一塊推到她面前，眼底閃著得意：“看！

這蛋糕就是我教的，甜度剛好！”陸明澤憋著笑，

聽見母親的心聲：“其實...其實是清歡提前寫好了步驟紙條，

但我偏要說是自己調(diào)的方子?！蔽绾箨柟鉂u暖，陸明澤提議玩撲克，

王秀蘭卻擺手：“咱們玩‘真心話大冒險’！輸了的人要說一件對家人的誤會。

”陸明珠第一個舉手贊成，顧清歡捏著撲克牌的手微微發(fā)抖，

聽見婆婆的心聲：“清歡肯定以為我討厭她做的每道菜，

其實她熬的南瓜粥...我偷偷喝過三碗。”游戲開始，陸明珠抽到“真心話”，

被要求說出最想對顧清歡說的話。她突然紅了眼眶：“嫂子，以前我總跟著媽說你矯情，

但其實你半夜給媽按摩膝蓋時，我全聽見了...”王秀蘭的喉嚨哽住，輪到她時，

抽到了“大冒險”——給顧清歡梳一次頭發(fā)。她僵硬地拿起梳子，手抖得厲害，

但顧清歡笑著低頭：“小時候我媽也這樣給我梳頭。”夕陽下，

王秀蘭的梳齒劃過她柔順的發(fā)絲，心里泛起從未有過的安寧。清歡，

今天...今天你陪我去買菜吧?！蓖跣闾m站在玄關(guān)，手指絞著繡花圍裙，

聲音像被卡住的舊磁帶。顧清歡驚訝抬頭，晨光從紗簾漏進來，在她睫毛上投下細碎的金斑。

她聽見陸明澤的心聲：“媽昨晚失眠，翻了你給全家做的健康檔案，哭了整整一小時。

”心頭一暖，她脫口而出：“好，婆婆想吃什么？我來拿菜籃。”菜場里，

王秀蘭故意搶著付錢，聲音別扭：“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