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發(fā)現他故意扯斷了導聯線——那是在警告我有人監(jiān)聽。他望著我，眼神里有痛楚，

更有絕望的警告：“你以為查資料很安全？陳主任的電腦里，

你的工號查詢記錄已經被標紅了?！贝巴馔蝗徽戵@雷，

我這才注意到他床頭的病歷夾被撕去了最后三頁——那是我昨晚試圖拍照的實驗數據頁。

林深從枕頭下摸出半片碎玻璃，在月光下劃出冷光：“他們今晚就會動手，你現在跑，

還來得及。”“跑？”我撿起地上的聽診器殘骸，橡膠管上還沾著他的血，

“外婆的手術費怎么辦？你的證據怎么辦？我們不是說好了…生死同命？”“生死同命？

”他笑了，那笑容比哭更難看，血沫順著下巴滴落，在床單上綻開暗紅的花，

“你以為我想拖你下水？我試過找其他人，可護工、保安、甚至清潔機器人…都是他們的人！

”我突然想起老周消失那晚，

走廊監(jiān)控曾拍到一個“清潔機器人”在302門口停留過七分鐘。

林深順著我的目光看向窗口，那里映著醫(yī)院外墻的LED屏，正在播放林氏集團的慈善廣告，

張啟明的笑容占據整個畫面?！翱吹搅藛?？”林深用碎玻璃割開手腕，鮮血滴在我手背，

“這才是他們的‘慈善’——用癌癥病人做人體實驗，編號LS-001到LS-100，

我是第一個，老周發(fā)現的胎兒標本是第三個。

”“所以老周的‘宿舍清空’…”我感覺胃里翻涌，那些被帶走的瓶瓶罐罐，

可能都是實驗證據，“他們不是滅口，是在銷毀證據！”“現在換你選。

”林深將碎玻璃塞進我掌心，斷口刺破皮膚的瞬間，

我聞到他身上混著的碘伏味——和陳主任領口的味道一模一樣，“要么帶著證據跑，

要么留下來，等他們把我們都變成‘實驗意外’?！北O(jiān)護儀的警報聲戛然而止，

整個七樓突然陷入停電的黑暗。我摸到林深腰間的繃帶，觸手一片潮濕——不是血，

是粘稠的福爾馬林。他在發(fā)抖，卻仍用身體擋住窗口，像面破碎的盾牌?！澳阒绬幔?/p>

”他的呼吸噴在我耳邊，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