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準用麻沸散——"罪奴也配用鎮(zhèn)痛藥？"門板砸在墻上的巨響嚇得她渾身一顫。

沈墨的身影逆著閃電而來，玄色官服被雨淋得透濕。他一把攥住她鮮血淋漓的右手，

在看清那截小指上熟悉的咬痕時，瞳孔驟然緊縮。"這是..."文雀拼命搖頭，

被毒啞的喉嚨發(fā)出"嗬嗬"的喘息。

她突然用左手抓起硯臺砸向窗欞——這是林硯教她的暗號。

"刺啦——"沈墨撕開繃帶的動作堪稱暴虐。腐肉連著新生的皮肉被整片扯下，

文雀痛到瞳孔渙散，失禁的尿液混著血水浸透裙裾。

但比疼痛更可怕的是沈墨的眼神——他盯著她掌心那道月牙形疤痕，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
"十年..."沈墨的指尖撫過疤痕凹陷處，"鳩羽毒會蝕骨入髓，

每逢雨夜..."文雀突然劇烈掙扎起來，斷指在滿地血水里劃拉。沈墨單膝跪地，

看清她寫的是：「阿墨，我寫對了嗎？」——正是當年他教童養(yǎng)媳寫的第一個句子。

窗外傳來裴世卿黏膩的笑聲："沈大人這是要徇私枉法？"三百弓箭手已將藏書閣團團圍住。

第一支箭破窗而入時，沈墨本能地旋身將文雀護在身下。箭鏃穿透他左肩，

與十年前毒傷的位置分毫不差。沈墨悶哼一聲，

發(fā)現(xiàn)箭頭泛著熟悉的藍紫——裴世卿竟用上了同樣的鳩羽毒。"嗬！

"文雀發(fā)出泣血般的嘶鳴。她抓起地上的碎瓷片，

在墻面刻下歪扭字跡：「柳瑟瑟腕間有翡翠鐲 那是文家嫡女信物」第二支箭射穿沈墨腿骨。

劇毒順著血脈奔涌，與他體內沉積的舊毒相撞，皮膚下浮現(xiàn)蛛網(wǎng)般的青紋。"有意思。

"裴世卿的聲音由遠及近，"當年故意讓這丫頭替你擋刀，

就是因為文家血脈能激活鳩羽毒..."文雀突然撲到窗前，用身體擋住第三支箭。

箭頭穿透她殘缺的右手，當年擋刀的疤痕再度裂開，黑血噴濺在裴世卿臉上。"?。?/p>

我的眼睛！"混亂中沈墨拽過文雀，染血的手指蘸著她傷口的血，

在她眉心重重一點——恰如幼時給童養(yǎng)媳點朱砂痣的模樣。

"這次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