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阿史那泰眼中閃過一絲狠厲："當然是我繼位。按照傳統(tǒng)，三日喪期后，

我將繼承父王的一切——"他的目光在寧婉身上掃過，"包括他的妻妾。

"寧婉的血液瞬間凝固。她早知北狄有此習(xí)俗，但真正面對時，仍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恐懼。

回到寢宮，寧婉才敢查看老狄王塞給她的東西——一枚青銅令牌，上面刻著猙獰的狼頭。

她翻遍帶來的典籍，終于在一本北狄風(fēng)俗志中找到記載：狼頭令，可調(diào)動王庭近衛(wèi)軍。

"公主，我們該怎么辦？"青蘭臉色慘白，"要是大王子真的..."寧婉緊握令牌，

突然起身："備筆墨，再把我那件墨綠色斗篷拿來。"夜深人靜時，

一個嬌小的身影披著墨綠斗篷，悄然離開寢宮。寧婉貼著墻根前行，避開巡邏的衛(wèi)兵，

來到一處僻靜的偏殿——這是她繪制王庭地圖時發(fā)現(xiàn)的秘密會面地點。殿內(nèi)已有一個人影。

阿史那曜轉(zhuǎn)過身，月光下他的輪廓如刀削般鋒利。"我就知道你會來。

"他的大周話流利得令人驚訝。寧婉直接亮出狼頭令："老狄王臨終前給了我這個。

"阿史那曜瞳孔微縮："他選擇了你作為裁決者？有意思。""什么意思？

""狼頭令歷來由狄王保管，在新舊王交替時，持令人有權(quán)決定是否認可新王。

"阿史那曜解釋道，"父王這是給了你否決阿史那泰繼位的權(quán)力。

"寧婉心跳加速："為什么選我？""因為你最中立，也最聰明。"阿史那曜向前一步，

"昭寧公主，我可以明說——阿史那泰若繼位，不僅會立即南侵，還會讓你生不如死。

""而你會不同？"寧婉反問。"我可以承諾五年內(nèi)不南侵，并尊重你的自由。

"阿史那曜的聲音很輕，但每個字都重若千鈞，"作為交換，我要你的狼頭令和內(nèi)宮路線圖。

"寧婉深吸一口氣。她早該想到，阿史那曜知道她在繪制地圖。"我怎么相信你？

"阿史那曜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："這是邊境六部首領(lǐng)聯(lián)名簽署的和平請愿書，

他們早已厭倦戰(zhàn)爭。只要我繼位，立即開通互市。"寧婉接過羊皮紙，借著月光細看。<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