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此,老師和?;謰寶鈧€半死。不過,學(xué)校學(xué)生都在夸舟緒帥,特別是女生?!?/p>
辛絨怔怔問:“為什么?”
打人是什么好事嗎?
張瑤點頭:“當(dāng)然了,大快人心??!”
辛絨有些發(fā)懵,譚靜說:“?;⒛悴恢??”
辛絨想了想,?;⑦@個名字,印象中是有的。應(yīng)該是班上同學(xué)提起過,只是印象很淺,對不上號。
于是她搖頭。
“不知道也好,一個高中生,跟外面的地痞流氓似的。”
譚靜哼了聲,提起?;⒕蜎]什么好臉色,“他好喜歡跟學(xué)校里的女生開黃腔。上次我去他們班找人,他問我為什么叫譚靜,不叫‘山盡’?!?/p>
辛絨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‘白日依山盡’??!”張瑤壓低聲音告訴她。
辛絨仍是懵懂,很快在張瑤擠眉弄眼不斷強(qiáng)調(diào)“日”這個字后領(lǐng)悟到了其中意思。
一張臉肉眼可見的漲紅:“……他,他怎么能說這種話?!?/p>
“是吧,好無聊?!?/p>
譚靜說,“他覺得有趣,說完自己就在那里發(fā)笑,沾沾自喜,好多女生都討厭他。舟緒把他揍了,很多人拍手叫好?!?/p>
辛絨慢吞吞哦了聲。
想問什么,被譚靜突然的提醒打斷:“老師來了!”
辛絨和張瑤連忙回過身,端坐好,很快劉老師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教室前門。
劉老師背著手,掃視班級一圈,視線落在辛絨身上。
“辛絨,你來下?!彼f。
辛絨放下單詞本,起身。
前幾天有一次小測,辛絨以為老師是想要她去辦公室拿試卷回來分發(fā),結(jié)果一路上也沒聽到劉老師的安排。
跟著劉老師進(jìn)辦公室,才聽到她溫和著嗓音緩緩開口:
“辛絨,六班的徐舟緒最近是不是在打擾你?”
辛絨聽到呼吸凝滯的頓挫。
今天的風(fēng)比夜里還要大。
不知是劉老師溫和中帶著嚴(yán)厲探尋的目光淹沒了她的呼吸聲,還是她自己不自覺中咬住腮幫的肉時壓住了她的氣息。
總之,她屏住了呼吸。
風(fēng)順著窗戶的開口吹進(jìn)來,將靠窗桌面上的書本吹得簌簌作響,略吵。
驚醒了辛絨。
“沒有,我不認(rèn)識……”辛絨想否認(rèn)。
昨晚之前,她從未撒過謊,也不擅長撒謊。
撇清關(guān)系的心思在她心中打了一個轉(zhuǎn),對上老師的目光徹底蒸發(fā),最終還是如實說,“我之前,不認(rèn)識他。”
她想到爸爸早上背著她在陽臺打的電話。
以為那頭是昨晚見過的楊阿姨,沒想到是劉老師。
辛絨心中惶恐不安。
這么多年,她進(jìn)辦公室無非三種情況:完成老師交代的任務(wù)、被鼓勵、被夸獎。
這是她第一次,因為其他事被老師叫到辦公室。
辛絨根本沒想到,夜里和徐舟緒偶然的一次糾葛如蝴蝶振翅,一夜之間引發(fā)了一場大的海嘯,連老師都知道了。
昨晚辛岳沒有追問,她天真以為是輕輕放過,原來是讓老師處理。
可事實上,他們不認(rèn)識、不熟。
她昨晚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,他也是昨晚才知道他們是一個學(xué)校的學(xué)生。
他們互不認(rèn)識對方。
“別怕?!?/p>
劉老師看著辛絨泛白的臉,咬著唇一臉惴惴不安的無措,聲音輕柔幾分,
“辛絨,這件事老師已經(jīng)知道,不會坐視不理。你只管好好學(xué)習(xí),以后六班的徐舟緒還來找你,你直接告訴老師,不要因為害怕而不敢說,知道嗎?”
辛絨怔住。
她聽明白劉老師的意思。
她的惶恐,似乎在劉老師眼中成了被恐嚇的懼怕。
她是怕徐舟緒,但并不是因為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