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摩托車隊呼嘯著離去，留下一地狼藉。5 真相大白老周癱坐在地上，警察趕到時，

他只是機械地點頭，聲音嘶?。?謝謝你們...謝謝你們來得及時。"警車走后，

我們默默地開始收拾殘局。雞舍幾乎被洗劫一空，但更讓我心寒的是，

老周眼中的光也幾乎熄滅了。"對不起，"我低聲說，"都是我不好，

如果我不來...""不，"老周搖頭，聲音比我還沙啞，"是我活該。這二十年來，

我一直相信吳明遠，把他當兄弟。結(jié)果呢？他早在我這里安插了眼線，

等我妻子燕子提出離婚分財產(chǎn)時，他們就勾結(jié)起來，給我喂了假飼料的報價。

"我震驚地看著老周："你是說，吳明遠是故意的？"老周苦笑："他看中了我這片地，

想低價收購。燕子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計劃，所以他們先讓我破產(chǎn)，再低價接收。"接下來的日子，

我一邊照顧老周和雞場，一邊收集證據(jù)。老周的精神狀態(tài)越來越差，但每天還是掙扎著起來，

堅持喂雞。他說："欠了銀行的貸款，跑了是懦夫，我要還錢。

"我在縣城找了家農(nóng)業(yè)大學(xué)的實驗室，付費做了詳細化驗，

結(jié)果明確顯示飼料中確實含有致命劑量的霉菌毒素。我把報告交給了質(zhì)檢和農(nóng)業(yè)部門，

但處理過程漫長而繁瑣。老周的女兒小雨突然回來了，瘦削的臉上寫滿了憔悴。

我們坐在雞舍旁，她告訴我這些年她所承受的壓力和誤解。"爸，對不起，

"小雨的眼淚滑落，"那筆錢，我拿去還賭債了..."原來，

燕子卷走的錢并不是給小雨交學(xué)費，而是小雨堵伯欠下的高利貸。燕子無法面對家人，

選擇了逃避。"為什么現(xiàn)在才回來？"老周問道，聲音里沒有責備。"我...我想通了，

"小雨抽泣著，"我要幫您還清債務(wù)，重新來過。"聽著母女間的誤會和傷痛，

我的內(nèi)心五味雜陳。有時候，生活比疾病更殘酷。那晚，在破敗的雞舍里，

我們?nèi)齻€人圍坐一起。小雨拿出一個本子，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她的打工計劃和還債時間表。

老周摸摸她的頭："傻丫頭，爸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