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還剩什么？”我正要動手，忽然身后一陣風(fēng)聲微動。我轉(zhuǎn)身，顧寒站在暗門口。

“你果然不是普通人?！彼穆曇舻蛦。凵衤湓谖疑砩?，“你到底是誰？”我笑了。

“你不是做夢夢見我了嗎？”“我夢見你?！彼а溃暗珘衾锏哪?，不會笑。

”我一步步走近他，直視他的眼睛。“你夢里的我，是不是總站在霧里，不說話？”他頓住。

“你是不是從來不敢走近？一靠近，我就消失？”他猛地盯住我，聲音微顫：“你怎么知道？

”我湊近他耳邊，輕聲吐字：“因為夢里的那個我，三百年都在等你醒。”“顧寒。

”“你欠我一條命。”7顧寒的眼神第一次亂了。他不再冷靜，不再沉穩(wěn)。

他的眼神像是在海底，被人用手狠狠攪動，一圈一圈的漣漪涌出來，藏著恐懼、震驚，

還有一絲——快要瘋掉的執(zhí)念。我走近他：“顧總，現(xiàn)在還想請我繼續(xù)修畫嗎？

”他低聲問：“你……你是她？”我淡笑：“你夢了我十年，現(xiàn)在才敢問？”他后退一步，

喉結(jié)滑動了一下，像是在強壓心跳：“我夢到你……你從來不說話?！薄耙驗閴衾锏奈遥?/p>

還在畫里。”我緩緩道，“現(xiàn)在，我出來了?！鳖櫤ひ舭l(fā)澀：“你是……靈？

”我認真看著他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是顧家三百年的‘供品’。”“也是你們祭的神。

”他整個人像被針扎，身體一僵，瞳孔收縮：“你……你不是人?！蔽覔u頭：“我是人，

是你們拿去畫里困了三百年的‘人’。”他呼吸陡然急促，眼神開始閃爍掙扎。

我知道他腦子里已經(jīng)開始混亂了。很好。接下來，是“反噬”的第一步?！洳厥覂?nèi)，

畫像背后的換命咒文仍在微微發(fā)紅。我抬手，將自己掌心的血滴入其中，

念出反咒第一句：“命自我來，魂歸原主。”剎那間，畫像一震，整個顧家祠堂地基輕顫。

我嘴角輕揚：“回贈第一份‘壽運’?！迸c此同時，城南別苑內(nèi)。顧家八長老，顧昌霖，

正在舉辦自己六十大壽晚宴。賓客滿座，燈火輝煌。他剛舉起酒杯，準備說話，

忽然整個人一頓，杯子啪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