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有臉回來?沈家都給我打來電話了!說你婚內(nèi)出軌,必須離婚!”
宋父臉色鐵青。
宋池川剛要解釋,卻又被宋母凌厲的聲音打斷。
“你說說你有什么用?讓你假扮成逸也裝不像,現(xiàn)在更是長本事了,還敢出軌?”
“你知道沈家能給我們帶來多少資源嗎?要不是成逸……你以為這么好的婚事輪得到你?”
宋池川被劈頭蓋臉一頓辱罵,隔了片刻才輕輕開口:“不是的,是因為我——”
“行了?!?/p>
宋父再次打斷他,揉了揉氣得發(fā)疼的太陽穴。
“你去國外避避風(fēng)頭,過段時間再回來。我接觸一下王氏,問問愿不愿意讓你入贅。”
“王氏???”
宋池川面色慘白。
沒記錯的話,王氏一直沒有繼承人,現(xiàn)在管理產(chǎn)業(yè)的,是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太。
宋母聽到他反問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你有什么不滿意?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,你能給王氏做個贅婿就不錯了!”
“不想去王氏,你就跪著去求沈南惜和好,反正我們宋家的資金鏈不能斷!”
腦中嗡嗡作響。
直到最后一句話音重重落下,他才恍然明白過來。
曾經(jīng)他以為父母是偏心宋成逸,可原來,他們愛的一直都只是金錢和權(quán)力。
在他們眼里,他和宋成逸都只是物件,可以任意被送去利益最大化的地方。
宋池川自嘲地笑了一聲。
原來這里,也不是他的家。
他剛才幾次想說,卻被打斷的病情,也沒必要再說了。
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,被寒風(fēng)吹得發(fā)抖,思來想去,還是回到了他和沈南惜的房子。
走到別墅外,卻發(fā)現(xiàn)房門大敞著。
門口堆垃圾似的堆著許多雜物,可仔細(xì)一看,居然都是他的東西!
宋池川蹭地竄起火。
離婚冷靜期還沒過,沈南惜居然就急著丟掉他的東西!
他沖進(jìn)房間想要質(zhì)問,卻沒見到她,只見到一個男人。
是她的那個男秘書。
沈南惜換過的男伴太多,宋池川回想半天,只隱約記得眼前的男人姓周。
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,保持基本的禮貌。
“周先生,你為什么要扔掉我的東西?”
周秘書看到是他,語氣不屑。
“怎么,我扔垃圾,還需要跟你打報告?”
宋池川氣得發(fā)抖,見他又隨手拿起一件要丟,伸手去搶,卻被他拽得踉蹌幾步,摔倒在地上。
周秘書居高臨下看著他,冷哼了一聲。
“你勸你識趣點,沈總從前那么多男人,卻只有我陪在她身邊時,她才離婚,你說這是為什么?”
他臉上滿是勝利者的微笑。
“沈總以前就說過,等她離了婚,這棟房子就留給我住。你要是有用得著的,就去垃圾堆里撿撿吧。”
膝蓋傳來陣陣疼痛,宋池川倒在冰涼的地板上,突然覺得可笑。
眼前的這個男人,跟在沈南惜身邊不過一個月。
他并不知道以前的那些過往,卻依然不妨礙他在他面前趾高氣揚。
是沈南惜的默許,才會讓他得意洋洋,如此肆意踐踏他的尊嚴(yán)。
就像沈南惜曾經(jīng)的每一任男伴,無論是誰,都能隨意踩在他頭上。
但每一任,最后也都會被她無情地甩掉。
宋池川慢慢從地上爬起來,沒去戳破周秘書甜蜜的幻想。
而是坐在沙發(fā)上,麻木地看著周秘書一件件丟掉他的那些物件。
每一件都是他當(dāng)初費盡心思得來的,可如今被丟掉,他心中卻沒有掀起太大波瀾。
算了,丟就丟吧,他還不知道能活多久。
反正這些東西,也是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。
直到周秘書從閣樓里拿出一幅落了灰的畫,宋池川突然動了,猛地站起身來。
“這個不能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