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顧佳突然打斷他，聲音有些尖銳。餐廳里的嘈雜聲似乎一下子遠去了。

穆易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最關(guān)鍵的問題。他張了張嘴，卻不知該說什么。

"我們...我們可以..."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開口。"可以什么？異地戀？

"顧佳的聲音低了下來，"每個月見一次面？或者兩個月？"穆易伸出手想握住她的，

但顧佳輕輕避開了。她的眼睛在餐廳柔和的燈光下顯得異常明亮，但不是因為喜悅。

"我以為..."顧佳深吸一口氣，"我以為你會留在本市。

機械廠、汽車公司...這里也有很多機會啊。

"穆易收回手："確實有幾家本地公司給了offer，但薪資和發(fā)展空間都遠不如這個。

顧佳，這是我一直想要的...""那我呢？"顧佳的問題像一把小刀，

精準地刺入穆易的胸口，"我們呢？"服務生恰在此時送上了甜點，兩人陷入尷尬的沉默。

巧克力熔巖蛋糕在桌上散發(fā)著誘人的香氣，卻無人動勺。"我還沒做決定，"穆易最終說道，

"想先聽聽你的想法。"顧佳用叉子戳著蛋糕："我的想法很重要嗎？你顯然已經(jīng)心動了。

""當然重要！"穆易急切地說，"你...你對我很重要。"顧佳抬起頭，

直視他的眼睛："如果我說我不希望你走呢？"這個問題像一塊巨石壓在穆易胸口。

他盯著桌布上的花紋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撕裂感。一方面是他為之奮斗多年的職業(yè)理想，

另一方面是...是顧佳。短短幾個月，這個女孩已經(jīng)在他心里占據(jù)了不可替代的位置。

"給我點時間考慮，好嗎？"他最終說道。顧佳點點頭，但她的眼神已經(jīng)變得疏遠。

剩下的晚餐在沉默中進行，慶祝的氣氛蕩然無存。分別時，顧佳只是簡短地說了句"晚安"，

沒有像往常一樣擁抱他。穆易站在路燈下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，感到一陣鈍痛。

接下來的一周，他們之間的聯(lián)系明顯減少了。顧佳的回復變得簡短而客套，

而穆易每次拿起手機想打給她，又不知從何說起。周五晚上，

穆易終于忍不住去了顧佳的公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