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。散會后，人群陸續(xù)離開。沈星落靠在會議桌上，終于松了口氣。

謝凜走上前，替她摘下不知何時歪掉的耳環(huán)：“做得很好?！彼穆曇舻偷弥挥袃扇四苈犚?，

“不過下次可以更狠些，比如......”“比如直接讓他們破產(chǎn)？”沈星落抬頭，

撞上他眼底的贊許。男人忽然伸手，替她理了理被揉皺的衣領，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次。

窗外忽然 暴雨傾盆而下。沈星落望著謝凜被雨水打濕的側臉，

想起他辦公桌上永遠擺著的玻璃糖罐。此刻，

他西裝內(nèi)袋里正躺著一顆她今早塞進去的橘子味硬糖——那是她唯一能帶在身上的童年慰藉。

“謝謝?！彼p聲說，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的玻璃糖。謝凜眼神微變，

卻在她抬頭前恢復如常?！坝涀?，”他替她披上外套，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，

“你的敵人，從來不是這些小魚小蝦。”他看向窗外，

雨幕中隱約可見李淑芬鉆進黑色轎車的身影，“真正的風暴，才剛剛開始。

”沈星落攥緊了口袋里的糖，忽然明白謝凜為何總在失眠時摩挲它——那是他們共同的錨點，

是燃燒二十年的復仇焰火，也是此刻暴雨中唯一溫暖的光。

第四章：蜜月陷阱馬爾代夫的海水藍得像塊淬了毒的寶石，沈星落站在別墅露臺，

看著謝凜穿著黑色泳褲走向海邊。男人背部的肌肉線條流暢，

右肩那道燒傷疤痕在陽光下泛著淡粉色，像條蟄伏的小蛇。

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的玻璃糖，想起昨夜他靠在床頭，又在數(shù)那罐糖——十七顆，

和她記憶里的數(shù)目分毫不差。“謝太太在看什么？”陸明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，

沈星落渾身肌肉瞬間繃緊。男人穿著花襯衫，手腕上戴著她送的潛水表，

仿佛他們還是從前那對準備蜜月旅行的情侶。“看鯊魚。”她冷冷開口，

轉身時故意撞翻桌上的香檳杯。玻璃杯碎在陸明軒腳邊，

他驚跳的模樣讓她想起葬禮上宋雨柔掉假孕墊的滑稽畫面。入夜，

謝凜端著兩杯香檳走進房間：“他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