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身上金色的"N"在余暉中閃閃發(fā)光。喬治站在甲板上，白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，

露出曬成小麥色的小臂?？吹轿遥畔率种械奈募?，嘴角微微上揚。"你來了。"他說，

好像早就知道我會來。我沖上舷梯，把支票拍在他胸口："這是什么？憐憫？施舍？

還是富豪收集新玩具的方式？"他接住飄落的支票，動作優(yōu)雅得像在接一片羽毛。"都不是。

"他平靜地說，"這是對你才華的投資。""我不需要你的錢！""我知道。"他走近一步，

海風帶來他身上雪松的氣息，"但世界需要看到你的畫。"我抬頭看他，

發(fā)現(xiàn)他的眼睛在夕陽下變成了透明的琥珀色，里面盛滿了我讀不懂的情緒。"為什么是我？

"我輕聲問。他沒有立即回答，而是轉向大海："我母親死后，我花了十年時間收集藝術品，

試圖填補她留下的空洞。直到在衛(wèi)城看到你的畫，我才明白——"他轉回來直視我的眼睛，

"有些空缺是無法填補的，但可以轉化為另一種美。"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身，

遠處傳來海鷗的鳴叫。我突然感到一陣眩暈，也許是海風太猛，也許是他眼中的真誠太灼人。

"留下來吃晚餐吧。"他說，"我保證不談畫的事。"那晚，我們在游艇的甲板上共進晚餐。

他談起小時候跟隨父親出海的故事，我分享杭州西湖的四季變化。星空下，

他教我辨認希臘星座的名稱，而我則為他畫了一幅速寫。"你把我畫得太年輕了。

"他看著素描笑道。"這是我眼中的你。"我回答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，

臉上一陣發(fā)燙。他凝視著我，目光深沉。就在氣氛變得微妙時，他的手機響了。他看了一眼，

表情立刻冷了下來。"我必須回雅典一趟。"他說，"馬克會送你回旅館。

""出什么事了嗎？"我問。他只是搖搖頭，但我注意到他握手機的手指關節(jié)已經泛白。

馬克送我回去的路上，車里的沉默令人窒息。最終我忍不住問道："是誰的電話？

"馬克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："尼古拉歐夫人。喬治先生的前妻。"我這才知道，

喬治曾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