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瓷杯里的熱氣氤氳著他垂落的額發(fā)。"文件。"他伸手，

袖口滑落露出腕表冷冽的金屬光澤。楚眠將整理好的思維導圖鋪在桌面，

二十三個節(jié)點用不同顏色標注得清清楚楚。蕭敘的目光掃過江州項目的風險評估模塊，

鋼筆尖突然點在"交通管制預案"上："這個太籠統(tǒng)，具體到每日限行路段。

"他翻開會議紀要，紅筆在"客戶需求"欄快速批注，"重點不是他們說了什么，

是沒說什么——比如預算浮動范圍。"打印機突然吐出新打好的合同，楚眠急忙去取，

卻被蕭敘叫?。?等等"他起身走到文件柜前，抽出一份泛黃的協(xié)議，

"對比去年同期的江州項目，看看付款周期有什么不同。"手機在桌上震動，

蕭敘瞥了眼屏幕，臉色瞬間冷下來。他按掉通話，

繼續(xù)翻看楚眠整理的差旅行程單："酒店訂錯了，客戶指定要會展中心對面的萬豪。

"鋼筆重重劃過"經(jīng)濟型酒店"幾個字，"商業(yè)談判不是窮游，別在這種細節(jié)上失分。

"楚眠咬著嘴唇修改訂單，余光看見蕭敘打開電腦，屏幕上跳出加密文件夾。她慌忙低頭，

卻聽見他說："過來。"蕭敘調(diào)出客戶關系管理系統(tǒng)，

色界面上跳動著密密麻麻的數(shù)據(jù)："這些客戶的喜好要爛熟于心——王總喝茶只喝正巖肉桂，

李小姐討厭會議室開空調(diào)。"窗外突然掠過群鳥，撲棱棱的振翅聲驚得楚眠一顫。

蕭敘將U盤推過來，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："里面是近三年的談判錄音，下班前聽完，

做關鍵詞提取。"他起身整理西裝，袖口的雪松香氣漫過來，"十分鐘后出發(fā)去見合作方，

路上背熟產(chǎn)品參數(shù)。"電梯下行時，楚眠翻著手機備忘錄。蕭敘倚在鏡面旁發(fā)消息，

冷白的光映得他下頜線條鋒利如刀。當"已讀"提示彈出的瞬間，他迅速鎖屏，屏幕熄滅前，

楚眠好像看見對話框里閃過"林夏"兩個字。登機口的電子屏泛著冷白光，

楚眠抱著文件袋站在值機隊伍里，聽見身后傳來皮鞋叩擊地面的聲響。

蕭敘的深藍色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，領帶松了兩顆...